毛泽东同志在1930年5月《反对本本主义》中指出:“调查就像‘十月怀胎’,而解决问题就像‘一朝分娩’”形象说明了调查研究的不容易。去年,我写文稿“瘦身”的几篇文章,立意构思这个过程也很不容易。
其中一文,前后折腾了两个多月,数易其稿,过程很曲折,感悟很深刻。
下面,且来听我倾述一番。
文章要怎么写?清代刘大樾在《论文偶记》里写道:“凡文,笔老则简,意真则简,辞切则简,理当则简,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,故简为文章尽境。”,毛主席反对长篇大论的空乏文章,说它是“懒婆娘的裹脚”,胡乔木说“短些,再短些!”,现在倡导“短实新”。
如何才能简洁?这才是问题的关键。鲁迅先生在《答北斗杂志社问》一文中有条方法:“写完后至少看两遍,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、句、段删去,毫不可惜。宁可将可作小说的材料缩成Sketch,决不将Sketch材料拉成小说。”我感觉,这只是其中一种。
这几年,笔者也读了一些公文写作工具书,这些书从不同角度谈了精简之法,但感觉上这些多久某一方面来谈,不够全面,在思维方式上存在认知偏差。
我带着这样的初心开始了创作,先拟了一个题目:《文稿写作“求短十法”》。
这个标题采用概括式标题,从十个方面展开观点。这是写公文常用的套路,如“五个重点”“四个明确”之类,把散的东西用个“套子”装起来,方法简单、结构灵活。
标题一定,我即着手深入解剖,随着思考的深入,我发现这个写法过于老套,缺乏想象没新意,语言平淡不生动。
如果按此写下去,从实用的角度讲,十条方法很直白,结构上也没问题,但如果考虑在《秘书工作》《应用写作》这样的刊物发表,没有点新意是难入编辑法眼的。
想到这里,我立刻停笔,让子弹飞一会儿,第一次思维的航行,就这样搁浅了。接下来,我回到原点整理思路,打算用跨界思维来获取灵感。
有段时间,我仿佛害了相思病,念兹在兹,辗转反侧。正所谓: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,有一天,我猛然觉醒,不是有人把文章主题比作灵魂,把结构比作骨骼、把材料比作血肉、把语言比作细胞、把表述比作着装?
多么好的一个修辞文本啊!我为什么不尝试用这个逻辑来思考呢?这是个不大不小的脑洞,这个脑洞就如同在人体与文章间掘出了一条虚拟隧道,有豁然贯通之感。
既然能把章比作人体,何不把精简比作“瘦身”呢?思及于此,我暗自叫好,当即把题目改为《文稿写作“瘦身十法”》。
随后几天,我开始搜集素材、解构提纲、提炼观点,大约一周后,文章写了一大半,按说应该高兴了,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为什么?因为有个问题始终在我脑中盘旋,什么问题?文章的结构、逻辑。
我们知道,一篇文章的成败,很大程度取决于文章的谋篇布局,同样的素材,不同的结构,写出来的东西判若云泥,卯窍就在结构上,而结构的核心又在于逻辑。
从现在的这个题目看,“瘦身”虽取喻生动,结构却不够严密。为什么这么说?因为精简文章的方法是个开放性问题,从不同角度思考,就有不同解决方法,很难有个定数,换句话说,所谓“十法”,从完整性上讲,是不够的。
怎么办?我犹豫了,陷入了”山重水复疑无路“的困境,在一段时间里裹足不前,后来没办法只能把文章晾起来,姑且假装忘了,先忙点其他事情。
话虽如此,哪能忘得掉呀?那段时间,我心里